谁能想到,战争结束了天载配资 ,更大的苦难才刚刚开始。
1975 年春天,西贡沦陷,越南宣布统一。本以为好日子来了,可没高兴几天,问题全冒出来了。田地里荒草丛生,家家户户的米缸都见底了,村里年轻男人几乎看不到几个。
三年前,村里还热热闹闹地办过集体婚礼,三十五对新人,都是从部队请假回来结婚的。可现在,墓地里多了三十五块新牌位。大家都沉默着,连哭声都很少,因为所有人心里都清楚,那一代的男人们,再也回不来了。这场战争,让越南失去了整整八百万条生命。
联合国 1976 年的人口报告显示,越南战后男女比例严重失调,有些偏远地方,一百个男人对应一百七十个女人。女人们找不到丈夫,农村的年轻姑娘要么去城里讨生活,要么只能留在村里守寡。
这可急坏了越南政府。越南是个农业国,没男人种地,没人生孩子,全国都缺劳动力。“人口危机” 成了和平之后的第一个大灾难。那会儿,省里流传着一组内部数据:有个地方三千户人家,四年里生的男婴数量是女婴的两倍,而且这些孩子几乎都是单亲妈妈独自抚养,孩子连个名分都没有。村干部都说这是 “计划内的乱象”,说白了,就是政府其实都知道这事儿。
展开剩余74%为了解决人口问题,越南想出了个办法,却害苦了一代人。虽然越南法律从没承认过一夫多妻,但在南部农村,现实根本不管法律怎么说。政府表面不承认,实际上默许,甚至鼓励几个女人共侍一夫。这种事儿没有白纸黑字的规定,全靠村里的 “热心人” 来安排。
从 1976 年到 1980 年,这种情况从南方扩散到了中北部。一开始是寡妇自愿,后来变成女人之间互相商量,再到最后,直接成了领导安排。在安江村,就有十几户妇女住在一个院子里,院子中间住着个 34 岁的退伍军人,在当时,这种从战场上活下来的男人可太稀罕了。女人们轮流做饭,晚上轮流陪他,生了孩子就登记在 “集体户” 下面,父亲那一栏空着。有人问为啥不写父亲名字,得到的回答是:根本不知道该写谁。
也有人反抗过。有个胡志明市的护士,因为拒绝参与 “人口计划”,直接被调走了,半年后就失踪了,村里人说她被送去西部边界 “劳动改造” 了。那段时间,政府天天喊口号 “每户三孩,人人有责”。农村妇女白天在地里累死累活干活,晚上回家还有 “任务”。不配合不行啊,粮票、水电、孩子上户口都和这挂钩,不照做根本没法生活。
到了 1985 年,越南人口涨到了近 6700 万,看着像是恢复人口的奇迹,可背后的故事太惨了。很多女人一辈子没再婚,默默照顾着三个孩子,没有名分;有的生了七八个孩子,连个合法丈夫都没有。孩子长大后问自己父亲是谁,母亲只能沉默不语。
越南南部的茶荣省,曾是人口恢复的 “优秀示范点”,上报的数据特别好看,新生儿增长率比全国平均水平高 42%。但没人知道,在一座村子里,三十多个女人集中住在一起,外人叫这 “妇工点”,村里人直接叫 “人厂”。女人们白天被组织去田里干活,晚上还要 “轮班”。村民组长安排男人来,不管是军人、退伍干部,还是外来的单身汉,都能来。说是自愿,其实就是变相强迫。不配合的话,粮食、油都少给,孩子上不了学,看病也不给报销,被记过几次,就会被送去荒地里干活。
当时媒体根本不报道这些事儿,村里也没人愿意提,不是因为羞耻,而是大家都麻木了。有的年轻女孩才 16 岁就被送进 “育工点”,一年生三胎,前一个孩子还没断奶,又怀孕了。身体熬垮了就送卫生站,好了接着回来继续。还有女人被安排给两个男人,白天一个,晚上一个,也没人告诉她为啥,她也不敢问,因为在那个时候,能活下去就不错了。
这种情况持续了十多年,有些地方的女人,一辈子平均生 5.3 个孩子。孩子虽然生得多,但没有父亲,女人独自撑起家庭,又没有社会保障,医疗也跟不上,很多孩子都营养不良。1982 年,越南政府发布的数据显示,农村五岁以下儿童死亡率高达 42‰,一百个孩子里,就有四十多个活不下来。很多孩子连正式户口都没有,只有个小名,上学、看病都困难,长大后也走不出村子。
1992 年,越南修改婚姻法,明确规定一夫一妻制。可这改变来得太晚了,很多村子早就习惯了 “共享丈夫” 的生活,根本没人把新法律当回事儿。后来政府想强行改变,结果一团糟。孩子不认新安排的 “父亲”,母亲也不认新丈夫,家庭关系乱成一团。
1995 年后,越南又开始推行 “少生优育” 政策。那些十年前被逼着多生孩子的女人,现在又被要求节育。有的女人才三十出头,已经生了六七个孩子,不仅没了补助,还要被拉去谈话,甚至因为 “超生” 被取消低保。她们满心委屈:“之前逼着我们生,现在又怪我们生太多。” 很多家庭生活一下子没了指望,孩子多、没工作、没房子,看病上学都要钱,不少女人因为过度劳累,早早地就瘫痪了。
直到现在,这段历史都没被写进教科书。孩子们长大后追问身世,母亲们选择沉默,邻居们也避而不谈。越南官方只承认有过 “特殊人口安排”天载配资 ,但具体细节却只字不提。如今越南街头热热闹闹,工厂一家接一家,人口也过亿了,可那些被牺牲的人,连个纪念的地方都没有。和平是来了,可有些人的人生,却永远回不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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